《新周刊》:有人分析过,读你小说的人85%都是女大学生。
张小娴:写的时候没有想过给谁看,纯粹是因为故事首先感动了我自己。我希望我写的书是任何年纪、任何职业都可以看的。
《新周刊》:你曾经说过,爱情是一个人的事?
张小娴:爱情最后当然要两个人才能成事。两性专家肯定不会跟你说爱情是一个人的事,但是写作的人却可以这样说。爱情最后归结在我身上,就是“得失寸心知",你可以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
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一个很自私的我,一个很自我的我,在爱的时候,慢慢压抑本性,提起精神对一个人好。
爱情会让你发生改变,比如你跟前一个男朋友在一起很多年,他有些习惯已经变成你的习惯,当时你并不知道,直到分开后才发现。比如你每次离家前都要开一盏灯,这就是以前的男朋友做的,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能理解:“都要出门了,还开一盏灯干吗?”但是后来你一个人住,或者跟另一个男人住,你习惯也开一盏灯。为什么会开一盏灯?是因为你觉得这个习惯蛮好,就把他的好处拿过来了。每个人都带着过去的故事,我并不觉得悲伤。
但如果你说,我爱你,我不要你管,你不爱我我也要爱你--那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个人的痛苦吧?
《新周刊》:你的小说好像尤其多悲剧式的结局,你认同“深情即是一桩悲剧”?
张小娴:深情是悲剧。如果你付出深情,最后受伤,是悲剧;如果对方没有和你一样的深情,是悲剧;两个都很深情,却有一个人必须要离开,也是悲剧。不过,爱情刚开始的时候大多是个喜剧,如果一开始就是悲剧,那应该没人会去谈这场恋爱。
《新周刊》:如果两个人一开始爱得很深,但是最后谁也不爱谁了,那是不是悲剧?
张小娴:一开始应该很难会爱得很深吧?爱情是不是要追求一个结果?或者那个结果是不是结婚?更重要的还是过程--你是不是真的拥有这个过程,你是不是真心享受这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你得到了什么。
《新周刊》:很多人把你称为爱情导师,你不愿意接受这种说法?
张小娴:做导师压力太大了,我只是一个写作的人,没想过要做导师,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我不是一个心理专家,那样的话负担就太大了。
《新周刊》:爱情真的需要导师吗?或者说只是一种自身修炼?
张小娴:每个人对爱情和婚姻的憧憬,跟他的成长经历和家庭环境的关系比较大。来自幸福家庭和单亲家庭的人,对爱情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来自单亲家庭也有两个结果,有人觉得“我不相信婚姻”,也有一人觉得“我要追求温暖”。
我本人没有爱情导师。当你经历过爱情之后,如果不太笨的话,自然就能学会爱。最好的导师是爱情本身,而不是其他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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