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资本主义的深度思考-资本主义是当今世界最大的背锅侠

资本主义是当今世界最大的背锅侠，没有之一。就连很多在工作中被耗得油尽灯枯的打工人，也会习惯性地把自己的遭遇归咎于资本主义。但他们或许不知道，资本主义其实并不是一个具有主体性的社会形态，因为它完全是一个虚构的概念。这就像你来到一家挂着羊头的饭店，吃到了过期的狗肉，却反手给羊肉贴上 “难吃” 的标签一样荒谬。

很多人认为，资本决定了社会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甚至决定了国家的走向。可如果真是这样，法律和制度这些不依靠资本逻辑存在的事物该如何解释？而决定法律和制度的内涵、形式与最终目的的思想观念，又该怎么说明？倘若资本真的无所不能，那还需要法律和制度做什么？反正所有人都免不了为资本打工，马斯克也应该凭借个人资本成为全世界当之无愧的权力之王，全人类都该成为他的打工仔才对。但很显然，现实并非如此。

有人会说，法律和制度本身就是为资本利益服务的，可这个说法多少有些经不起推敲。因为如果资本逻辑能决定一切，那被无数次发起垄断诉讼的谷歌估计都能笑醒，对它而言，法律制度多存在一秒都是可耻的浪费。既然 “资本万能” 的说法站不住脚，那就只能反向推理：法律和制度能够存在，说明它们的运行逻辑是强于资本逻辑的，否则早被资本淘汰了。从表面上看，这当然是因为法律和制度具备资本所欠缺的强制性，但这种强制性，却是由背后深层的思想共识促成的。

换句话说，人们口中的资本主义，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自我主宰的 “怪物”，它是被制度和更深层的思想所决定的，必须依附于这些更深层的社会架构才能存在。没有军队保障社会秩序，没有法律体系确认产权，没有货币制度维持流通，资本根本无从运转。所以，资本主义只不过是人类现代法律制度下的一种表现结果，是社会关系的 “附带产物”，它本质上只是一种高效的物质交换方式，并非社会关系的全貌。而所谓的资本，也只是一个中介 —— 资本只有存在感，没有主体性，甚至有时候连存在感都没有。

比如在封建社会，人们为什么不将其称为 “封建主义”？因为封建社会本质上是一个依靠权力高低来分配物质多寡的社会，它没有公平的物质交换逻辑，社会中的商业活动，目的是为了满足基本生存需求，而非推动社会发展。在封建社会里，专制权力和等级制度是 “独一党” 的存在，它们才是社会的主体。所以，让封建社会为人类过往遭遇的痛苦买单，是无可争议的。

而西方国家之所以会给人一种 “资本逻辑决定一切” 的宏大错觉，是因为在近代，他们的专制权力和等级制度 —— 这两种在过往历史中通过强制暴力发挥作用的机制，受到了史无前例的 “阉割” 和制度平衡，自由经济也因此得到了迅猛发展。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人们看不见传统权力继续 “作妖” 时，就找了资本这个新的 “嫁祸对象”。

于是，人类历史上最荒诞的一幕出现了：人们首先把物质财富货币化为资本，再通过货币分配的自然多寡，把理性公平的自由经济等概念，统合为抽象的 “资本主义”，然后对其进行理所当然的 “口诛笔伐”。但从上面的分析不难得知，如果人们只对资本主义这种经济方式大肆讨伐，却对社会制度及其背后的思想视而不见，这就是一种毫无意义的 “隔靴搔痒”。反过来说，如果人们认为社会制度和思想没有问题，那依附于它们存在的所谓资本主义，又能有什么 “坏心思”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