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的丈夫,在县城有一点儿小名气。他长得人高马大,带一副金丝边眼镜,在眼镜的衬托下,很有一些文人气质。他在某机关任要职,出入有小车代步,有一点儿志得意满的风光,常常引起一些小女子的青睐。那些小女子为了占个小便宜,搭个便车,‘哥,哥’的几声叫,也让沉稳老练的政坛客人心儿飘飘然,忘乎所以然起来。
云霞是个朴素的乡村教师,距县城几十里,每周只能回一次家,平时,照顾不上儿子的生活。回家来自知欠他父子太多,无论丈夫如何埋怨指责,她总是‘厚脸皮’地笑着,似乎生气恼怒与她无缘。丈夫越发轻视她的存在,更甚的是,他竟然公开在她面前和一个他俩熟知的女子毫无顾忌地用手机联络起来。尽管她的心像针扎一样疼痛,可她一言不发,装的好像没事人一样。该怎么对待丈夫还怎么对待他,从来不点破他的伎俩……
其实,不是她不懂社会的复杂,也不是她看不破红尘,在乡下的二十多年教书生涯中,钱没有攒下多少,也没学会浓妆艳抹,却装了满肚子书上的故事,一个个主人翁的沉浮兴衰,悲欢离合,她看的太多。她认为这样的事,简直如小儿科,不值得用心思。曾有几个好心人劝她说:“快调回去吧,花费两年工资不要,不信能回不去,看他在学坏了,现在的贱女子太多。”她微笑着说:“好人不用管,他也是奔五十岁的人了,芝麻粒大的权,马上也该上缴了,只要他敢向前迈动一步,儿子也不会饶恕他,不用我管他。”
几年过去了,鬓间染上了几缕白发,也许是寂寞,也许是空虚,每当见到年轻女子,他的丈夫格外殷勤,像当年在她面前一样,有一百二十分的热情。她觉得总如有骨哽喉一般难受。但碍于自尊,也碍于男人的脸面,从来不愿意说他,恐怕把他推得更远。
昨晚,一个女人打通他的手机,他不顾忌她就在身边,公然在她面前和那女子热烈地交谈起来,那声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她想起来最近丈夫和她通话仅有几十秒时间,并且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云霞突然明白他冷漠的原因,原来他的变化是因为她,云霞信任的所谓的朋友。听他说话的口气,她知道就是这个人在做祟。
云霞没说什么,回到自己房间,看起书来,但内心的气恼使她突发奇想,写了一个“拍卖丈夫”的广告,内容是:
兹有五十岁半老男人一个,风流倜傥犹如十八少男,有几缕白发,“一洗黑”洗之无大碍。
优点:能言善辩,体贴,能坐小车若干年[公车];
缺点:<1>需支付子女教育费生活费每月一千元;
<2>有前列腺炎,胃溃疡,血脂高,血压高,血糖高,心脏功能不好,时有胸闷气短,年需医疗费约五千元。
附: 本人年收入二万五千元。
有意者,请与135xxxxxxxx联系,起价不低于500元,成交价不限。
写完之后,她悄悄起身把广告发在网上,看看会有几个人来领走她的丈夫——同床共枕二十三年的男人。
云霞做了这件事,洗漱一番,悄无声息地独卧一室,安然入睡……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有好几个美女,你推我搡,争得不可开交,不知她们说些什么,是在哄抬价格,还是在互相谦让……云霞在梦里满意的笑了,在笑丈夫的可笑之处,也许在笑自己“拍卖丈夫”的创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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