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虐待-我对付问题的办法是看看情况最糟的案例
自我虐待-我对付问题的办法是看看情况最糟的案例,了解之后,再想出回应的态度。我不擅于应付惊喜或顺其自然,然后随机应变。自这一点着眼,这种心态于我有益,因为我如果有所担忧...
林小满在旧书店第三次撞见那个男人时,正踮脚够顶层一摞泛黄的诗集。指尖刚触到书脊,头顶忽然传来轻响,一本《聂鲁达诗选》直直往下落,她闭眼的瞬间,却被一只温热的手稳稳接住。
“小心。” 男人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棉线,软而清晰。林小满抬头,看见他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腕骨处有块浅褐色的墨渍,怀里还抱着本 1987 年版的《边城》。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相遇。第一次是上周,她蹲在角落翻旧杂志,他蹲在对面,指尖划过同一本 1998 年的《读者》;第二次是前天,她在收银台付账,他刚好递上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两人的硬币在玻璃台面上撞出清脆的响。
“你也喜欢旧书?” 男人把诗集递给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边城》的封面,“总觉得旧书里藏着前主人的温度,像... 像有人把没说完的话折在页脚。”
林小满点头,翻开诗集,扉页上有行娟秀的钢笔字:“1999.5.20,愿我们永远在春天里。” 字迹晕着淡淡的水痕,像是当年写下时,笔尖沾了泪。她忽然想起自己总在旧书里夹晒干的桂花,去年秋天夹在《诗经》里的那朵,现在还留着浅黄的痕。
后来他们成了旧书店的 “固定搭档”。每周三下午,他会提前帮她占好靠窗的位置,带一杯热美式,奶泡上撒着细盐;她会在他常翻的散文集中,夹一片当天捡的银杏叶,叶尖写着短诗。他们从聂鲁达的 “爱情太短,遗忘太长” 聊到沈从文的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书页上投下移动的光斑,像无声的钟摆。
变故是在一个雨天。林小满抱着刚淘到的《雪国》冲进书店,却没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衬衫身影。收银台的老太太递给她一个牛皮纸信封,说是男人留下的。信封里装着那本 1987 年的《边城》,扉页多了行新的字迹:“小满,我要去南方工作了,这本书留给你。其实第一次见你时,就看见你书里夹的桂花,我母亲也爱这么做。”
书页间夹着一张照片,是个穿旗袍的女人,手里捧着桂花枝,笑得眉眼弯弯。背面写着:“1987.10.1,给阿棠。” 林小满忽然想起,男人腕骨的墨渍,和照片上女人的钢笔字迹,竟有几分相似。
她开始每周三都去旧书店,坐在原来的位置,喝着加了盐的热美式,在《边城》里夹新的银杏叶。有时阳光好,光斑落在书页上,她会觉得男人还在对面,指尖划过书页,声音软而清晰。
直到半年后的一个下午,她刚翻开《边城》,一片新鲜的桂花落在书页上。抬头时,看见穿白衬衫的男人站在阳光里,腕骨的墨渍还在,怀里抱着本新淘的《顾城诗选》,笑着说:“我回来了。南方的桂花,不如这里香。”
窗外的银杏叶正黄,阳光透过玻璃,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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