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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画三谲的朱新建 画/朱新建 文/林铨居 提起朱新建这个人 只要是和绘画

来源:原创 发布:匿名 39

诗书画三谲的朱新建 画/朱新建 文/林铨居

提起朱新建这个人,只要是和绘画、民间艺术、市民文学扯上一点点关系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他曾在1985年前后,以一系列的《金瓶梅》插图风靡国内:他在南京《钟山》等纯文学杂志所发表的谈情、谈女人、谈朋友轶闻散文广受欢迎;他是近年来水墨画界所看到的“新文人画”体系中的一员。

朱新建写诗,也把诗作题在画面上,但很少像古人那样证明是自己的“旧作”或“旧题”, 因此很容易让读画的人误以为是抄录来的句子。例如他曾经画了一把团扇送给北京的画友边平山,画的是一幅京剧人物《霸王别姬》,空白处题了一首七绝:“三千子弟惭愧煞,个朗不肯过江东。自古儿女从情种,不以成败论英雄。”我当时在边平山家再三吟咏,觉得作者不在楚汉相争的一消一长上琢麽项羽的成败,却站在“多情儿女”的立场,点出一种超越现实功名利禄以外的真性情,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朱新建自己的句子。

另外,80年代中期,朱新建和钟阿城在北京结识。彼此密切往来一段时日,他们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阿诚不画画、朱新建不写小说。言下之意是,一个山头只容许一只老虎,他们各自在写作与绘画的领域睥睨一方,但各自心里有数:阿城能画、失新建能写,这样的哥们不捞过界则已,一日捞过界,定要逼得别人拱手让步,没得饭吃。

除了在同辈人当中被另眼相看之外,朱新建这几年来的努力也赢得老前辈的肯定。老画家叶浅予生前曾经公开写文章痛斥朱新建的作品是“封建社会的糟粕”。但经过一段时间,大部分一味追求西方新潮美术的艺术家逐渐露出迷失的窘态,反倒是失新建渐次流露出文学底层的丰富蕴涵,叶浅予、华君武等前辈画家反而对朱新建赞赏有加。

朱新建1953年生于南京,父母都是党政机关的公务人员,“出身”不恶,但“文革”期间,他仍然不能避免下乡的命运。

朱新建到江苏省句容县的一处矿区插队时,刚满15岁。他回忆道,当时防灾设施极差的矿区,灾情频传。朱新建就在这种与死神共枕的矿区度过他的少年时光,并且私下尽一切可能去搜寻、借阅中国的西洋的经典名著,他对雨果、莫泊桑、托尔斯泰以及中国古典文学的认识,也从此开始。

1980年毕业之后,又顺利留校担任教职。然而往后10年的时光,朱新建个人生命充满变数。他一度离婚,远赴巴黎,并在绘画上有了重大突破。朱新建很少提起自己怎么用功,因此旁人总是只看到他的传奇。他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只有一个从学校分配来的单身宿舍,没有电视、冰箱,甚至于没有洞房用的床,有的是一张新席,儿子没事就跑到隔壁人家看电视。朱新建想不行,便只身带了几张画到北京办一次画展,回到南京的时候,就把该买的家当一次全办齐了。

朱新建陆续参加多项联展,内行人从他的笔线、构图、设色去大发议论,外行人则针对他的小脚女人、语带双关的爱情故事去绘声绘影。从1985年到1988年远赴巴黎之前,他的作品震撼了所有急欲破茧而出的画家--无论他们是主张新潮、主张考古,还是徘徊两难之间。朱新建到巴黎两年,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虽然也骗得法国、比利时等国家级博物馆、好画廊买我的画、给我开画展,但终觉得失去一些老朋友的宠爱便像丢了魂一般。”于是他把太太接到法国念书之后,又只身回到中国闯荡。

1991年5月在山东临沂市举办的“新文人画联展”上,我第一次见到朱新建,同时也见识到这批画家的至情至性。有一天中午,惯例是大块吃肉、双杯饮酒(山东人的乡俗),兰陵特曲喝过几巡,朱新建和数位朋友回到客房,聊起出国两年的事情。

在中国30万画家当中鳌头独占固然不易,要天南地北相知相惜则更属难能。除了同辈的画家之外,“新文人画”的许多画家如方骏、王孟奇都是朱新建南艺时期的老师,每个人都放下身段指出朱新建画得好,难怪失新建说朋友相宠。这几年来,朱新建在北京从事创作,除了“拿闲钱买花,将美人入画”的风流本事外,朱新建也迷上了唱卡拉oK和油画,他手上那三册集两宋以前所有的禅宗大师行止之大成的《五灯会元》,则一刻也没有偏废。

--林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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