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谈谈色情-法国哲学家巴塔耶把色情体验分成三层境界

作者 李慧

色情，大家听到这两个字是不是觉得很敏感，我们换个角度不聊那些低俗的颜色小电影，来说说更有意思的东西。有没有发现我们对色情的态度特别矛盾，一边怕被人说好色藏着掖着，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好奇，嘴上骂着太低俗，身体却诚实的被吸引。那么问题来了，要是把所有带点颜色的东西都一股脑贴上低俗的标签，真的合理吗？这和那些手机里的黄色网站、低俗视频和那些能直抵灵魂的情色艺术你觉得是一回事吗？

说到这里我得提一个人，法国哲学家巴塔耶，在他眼里色情这件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这个人在20世纪的哲学圈里算得上是一个狠人，他写过一本《眼睛的故事》里面全是甚至是更极端的内容，尺度大到让人震惊，更绝的是他在《色情史》里说过自己曾经对着母亲自慰，这要是放在平台上估计连讨论的机会都没有了。但他不是单纯搞重口，而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撕开人性最隐秘的角落，在巴塔耶看来，色情不只是生理冲动，里面藏着人类最矛盾的本质。你想想动物交配就是为了繁衍，可人类偏要给性冲动，套上一堆禁忌，不能乱伦，不能出轨，公共场就得避嫌，可偏偏就是这些禁忌，让色情更刺激了。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偷情比正常恋爱更让人上头，因为打破禁忌的快感比单纯的性行为更让人上瘾。

巴塔耶把色情体验分成三层境界，第一层是肉体色情，说白了就是追求感官刺激，比如脱衣服这个动作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场无害的杀戮，两个人脱光衣服不只是肉体的暴露，更是扯下了社会身份的伪装，用身体的碰撞打破彼此的界限，但这种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结束后该孤独还是孤独；第二层是情感色情，就是带着爱情的激情，恋爱中的人都懂，为了和对方融为一体，靠得更近，会做很多和心相关的事情，甚至愿意冒险忍受痛苦，可越浓烈的爱越容易变成折磨，怕失去想占有求而不得的焦虑。巴塔耶说爱情本质上是暴力的，因为它会让人冲破理性防线，心甘情愿在痛苦里沉沦；第三层更特别，叫神圣色情，把宗教和色情硬拉到一起，你敢相信吗？古代酒神祭祀上的纵欲狂欢修女圣特雷莎描述的被上帝之爱贯穿心脏的狂喜，在她眼里都是带色情的影子，宗教仪式里的献祭杀戮和性爱中的毁灭感，本质上是相通的，一个是真刀真枪，祭品一个是用激情杀死孤独的自我。

发现了吗？不管哪层色情都绕不开禁忌和打破界限的拉扯，就像你明知道不该对某些事情好奇，却控制不住，想试探底线。巴塔耶说色情就是人类在经济边缘反复横跳的游戏越危险越刺激，越违背道德越兴奋，法国人把性高潮叫“小死亡”，因为那一刻意识会短暂的消失，和死亡的虚无感特别的像。说到这里你可能会问聊这些有什么用，在巴塔耶看来，色情不只是欲望的宣泄，更是人类突破自身局限的方式，我们活着总是被各种规则困住，但在色情体验当中能短暂冲破理性的牢笼，触达生命最原始的力量，当然不是说让大家去实践这些“大尺度哲学”，而是可以换个角度想，当我们批判色情低俗时，是不是也顺便否定了人性中那些复杂矛盾又真实的部分？或许理解色情就是理解我们自己在道德和欲望的夹缝里永远藏着突破边界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