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学不倦-学生启迪教育资料之十五
15、好学不倦只有一个洞的老鼠很快被捉。在一个漆黑的晚上,老鼠首领带领着小老鼠出外觅食,在一家人的厨房内,垃圾桶之中有很多剩余的饭菜,对于老鼠来说,就好像人类发现了...
作者 刘宝
《金瓶梅》作为中国古典世情小说的巅峰之作,其性爱描写长期以来是文学研究与社会讨论的焦点。看待这一问题,需跳出 “色情” 的单一标签,结合作品的时代背景、文学功能与思想内核进行多维解读,方能触及文本的深层价值。
一、性爱描写是明代社会现实的 “镜像”
《金瓶梅》诞生于明代中后期,此时商品经济兴起,市民阶层壮大,程朱理学的 “存天理灭人欲” 思想受到冲击,社会对 “欲望” 的态度呈现复杂的松动。作品中的性爱描写,本质上是对这一时代特征的文学映射:
暴露官场与阶层的腐朽:西门庆作为商人与官僚的复合体,其纵欲行为与他的权力、财富紧密绑定 —— 通过性的占有巩固社会关系(如与李瓶儿、孟玉楼的结合伴随财富吞并),通过性的放纵彰显特权(如对家中仆妇的欺凌)。这些描写撕开了封建礼教虚伪的面纱,揭示出权力阶层 “礼崩乐坏” 的真实状态:表面标榜道德,实则以欲望为驱动力进行利益交换。
反映市民阶层的生存逻辑:书中不仅写贵族与官僚的纵欲,也写底层人物(如王婆、郓哥)对性与利益的算计(王婆为西门庆设计勾引潘金莲,核心是 “贪财”)。这种对不同阶层 “欲望” 的全景式书写,打破了传统文学对 “人性” 的理想化塑造,还原了明代市民社会 “利益至上” 的生存现实。
二、性爱描写是人物塑造与主题表达的 “工具”
《金瓶梅》的性爱描写从未脱离人物与情节孤立存在,而是服务于 “以欲写罪,以罪写灭” 的核心主题 —— 通过欲望的失控,展现人性的异化与毁灭。
刻画人物的精神内核:西门庆的纵欲并非单纯的生理需求,而是对 “权力与财富永恒” 的偏执追求。他通过性的征服欲确认自我价值,最终在无休止的欲望中油尽灯枯,其结局暗合 “天道轮回” 的警示。而潘金莲、李瓶儿等女性的性表现,也折射出封建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生存困境:潘金莲以性为武器反抗压迫却沦为欲望的奴隶,李瓶儿在性与情感中寻求寄托却终成牺牲品。这些描写让人物跳出 “善恶二元论”,成为复杂的 “圆形人物”。
推动情节的隐喻性发展:书中的性爱场景往往与 “死亡”“衰败” 伴随。例如西门庆与潘金莲的纵欲常以药物、暴力为背景,暗示欲望的破坏性;李瓶儿怀孕后与西门庆的性事,最终导致胎儿夭折与自身死亡,隐喻 “欲望对生命延续的反噬”。这种 “性与毁灭” 的关联,强化了作品 “纵欲必亡” 的劝诫意味。
三、区分 “文学描写” 与 “色情宣泄” 的本质差异
《金瓶梅》的性爱描写常被误解为 “色情”,但二者存在本质区别:
色情作品的核心是 “挑逗感官”,其描写脱离人物与情节,以满足低俗欲望为目的;而《金瓶梅》的性爱描写始终服务于 “社会批判” 与 “人性解剖”,每一处场景都指向对封建制度、道德虚伪的讽刺。例如王婆教唆西门庆勾引潘金莲时,用 “潘驴邓小闲” 总结男性吸引女性的条件,表面谈性,实则揭露了当时社会 “以财色衡量关系” 的功利主义。
语言的审美性与批判性:作品对性爱场景的描写虽直白,却充满隐喻与反讽。如用 “狂风骤雨”“残花败柳” 等意象形容性行为,既符合人物身份(西门庆的粗鄙、潘金莲的怨毒),又暗示欲望的狂暴与短暂。这种 “以俗写雅” 的笔法,将市民语言与文学隐喻结合,展现了明代白话小说的成熟。
四、历史争议与现代价值:从 “禁书” 到 “经典” 的再认识
《金瓶梅》因性爱描写长期被列为 “禁书”,但随着文学研究的深入,其价值逐渐被重新发现:
开创世情小说传统:它摆脱了《三国演义》《水浒传》的历史叙事与英雄传奇,首次将镜头对准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与欲望,为《红楼梦》的 “家庭叙事” 与 “人性深度” 提供了范本。
现代性的思想萌芽:作品对 “欲望与人性” 的探讨具有超前性 —— 它不否定欲望的合理性,却警示 “欲望失控的危险”,这种对 “人性复杂性” 的认知,与现代社会对 “个体与伦理” 的思考形成呼应。
结语:在历史语境中理解文本的 “复杂性”
看待《金瓶梅》的性爱描写,需避免两种极端:既不能因道德偏见否定其文学价值,也不能脱离历史背景夸大其 “解放意义”。它的价值恰恰在于:以最直白的方式撕开了封建社会的 “遮羞布”,让我们看到欲望如何在权力、金钱、礼教的交织中扭曲人性,最终指向 “人如何驾驭欲望而非被欲望吞噬” 的永恒命题。正如学者夏志清所言:“《金瓶梅》是一部愤怒的书,一部绝望的书,它的‘淫’,是对整个社会‘淫乱’的控诉。”
这种将 “私人欲望” 与 “公共伦理”“社会结构” 深度绑定的书写,使其超越了时代局限,成为一部剖析人性与社会的 “永恒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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