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很爱艺术,去图书馆看到画册上有画,我便来了兴致。翻看了几页便被几张画所吸,本想就画发表一下我的感想,怎奈水平有限,时间拮据没能如愿,但见本画册就有文章,而且也是针对而写,我便想照原样搬上我的会员发布园地,旨在弘扬艺术。但我也有担心之处,现在不是先前,好多人动不动就是版权之类,我想,我发布此文,没有目的所在,理没有经济利益,仅仅爱才而已!如若愿作者看到,心中不悦,请在本站留言删除。好在本站有所声明,以告知众人,请勿误会。
老友涪林,突然电话邀我给他的画写几个字,便一口应允,然一时懵圈,这个既熟悉又陌生朋友其青春求学、恋爱、谋职、生子等生平倒很是知道,北上近二十年,他的艺术如何则一无知晓,遂打开图集,满眼满目的少数民族人像使我咽进半口唾沫,吐出一口胸气。画里男女老少各类各色的眼耳口鼻、手足肢干、筋骨皮囊,与我友高挑瘦嵝谦和的
模样迥然不同。为何,他要穷尽心思对少数民族进行如此不懈的造型,不解,这是近年美术界之流行,估计大家未必扪头细想,试读。
西南是少数民族集聚地。涪林工作地几百千米外尽是另类风物,不需劳神费劲即可获得。其画多选二三人构图,并择人站姿造像。一般而言立与躺是人样之两端,中间坐为憩息,少数民族生活既少西方沙发人体斜躺的慵懒,亦没东方山林人态半卧的闲散,更无汉地宫廷人形松沓的享乐,且多了边塞人们直立劳作的勤快。他们身着长衣,要不站着干活,要么躺着睡觉,左伸右展双手全是忙活生计的动作。画材之选,是新文化运动后形成劳动唯美价值观一种表达的持续,所以配其画意,置景杂物,统统西南山区巴蕉阔叶的宽扁,牛羊朱雀的雍肥,藤编器物的杂驳等自然甸物全在观花行走状的采风里取来,画出。这种与少数民族同吃同住同劳动,多及表,少涉里的文化行为,不以物像为像的艺术画作,一定要把自己在别人身上感到的“精气神”付诸纸上,所谓主观唯心的自娱自乐,喜欢是个人身心体验,言现代性,杨画亦然,他一直践行至今。
此类人物画题材因随心随性随灵而动,忒适合中国画写意的水墨淋漓勾绘。杨画常在人的关节与骨点处轻轻细细地一顿一提,墨线即显树枝结疤般的顺溜畅滑,彰显他用笔时对人体结构熟透了的认知能力,此是年少练就的童子功,加上浸淫美术学院一辈子,画人时端详半会儿,笔狠笔准,即可成就,不会手生气喘。有了人物塑造走线,剩下皮肉、筋条、肋骨、血脉的烘托和丰富全靠水头饱足迅捷的墨色补填,要的是画面潇洒的逸趣和灵动的无惧,此处,单纯唐人作死的“没骨”与宋人拼死的“写骨”笔技很少,而是眼下大部分中国人物画家“逸笔草草”易于掌控的通行手法。这种讲究“快”“熟”二字的技巧源自元以降文人们为山水流畅而备的画风,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当下,在改革了的笔意和开放了的审美浪潮作祟下,也与时俱进移入了中国人物画中形成天下一致“以书代画”的作派。为了使自己和观者体验到画中有意味的飙飘的草率和流笔的快感,杨画中锋出笔,底锋皴擦的快捷和娴熟均见功底,因天然秉性有了属于他自己疾短斑碎和圆润厚实的笔墨理解与实践,以及个人的图符特征。
当然,众所周知画类里“画人”最难,稍有不慎便弄个欲哭落笑,想怒则愁失之千里,神错情乱的歧义,微妙精确处颇见功底。杨画作摒弃了少数民族造像脂粉般标配的雷同和唯美的媚软,而自信满满在眉眼嘴线细处夸张行笔,并气横胆肥地施以黄彩蜡色,力图以此形象和颜色象征着某种天地间,阳光下、风雨中的粗糙,让观者见到这种自然简单的刺刮与砥砺,感到人生平凡的执着与纯真,这些人不会为城里社会变革、科技进步、美国大选、中国会议而揪心聒噪,仅在落地生根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中铆足体力和下足精力,为此,更进步的是他极力让这些全然自己世界的人情绪显出自然而然的寡淡和平实,并将神情赋予一种祥和泰平的文化意义。无疑,此高宽深厚广透目标之关键是审美的精准与准确,虽难之又难,且高致远,需持之以恒终身不怠,不可半点含糊,故,涪林半辈子的执拗要义已得,亦斐然有成。
杨涪林画少数民族别恋他情,如他所说:“这次发给你的画,是阶段性的小结”,“画画的人东找西觅,最终还在搜寻适合于自己表现的载体,中国文人画的四君子如此……画少数民族亦是如此……在生活中,画者被打动,有很多因素,人物画的“传神写心”是其一,怎么便于表现也是其一,有时这种由对象引起的表现欲甚至压倒一切!”老友辩白清楚明了,思考亦深,小文啰嗦拙见基本与他实践相同,甚喜,唯愿他的以后更精更好,是记。
蕉林垂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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