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县官生日-某县新上任的一位县官 自称是“为官十年 两袖清风”
某县新上任的一位县官,自称是“为官十年,两袖清风”的胡青天。一天,他传谕给县府的官员说:“明天是本官生日,诸亲好友,内外人等,一律谢绝送礼。”但是,第二天,大小官员...
河南大学本来在当时的省会开封。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1938年日寇进兵中原,河南战事吃紧,这个河南最高学府经信阳鸡公山、南阳镇平,1939年5月辗转迁到潭头镇。河南大学在潭头虽然只有五年,但留下的传说却很多。
办学校 兴教育
在潭头住下来后,为解决本校子弟和潭头青少年入学问题,也为了唤起民众抗日救国所需,河大校长王广庆先生联络地方开明绅士王忻丛等先后办起了“七七”中学、伊滨中学、简易师范、民众夜校、幼儿园、体训班等,把王忻丛办的“私立伟志小学”命名为“国立河大教育系实验小学”。潭头,这个名不上经传的偏远小镇,一猛添了这么多学校,不出潭头一步可以上到大学毕业。
“七七”中学,9月18日开学,表示“勿忘国耻”激励学生抗日救国。校址选在了临山傍水、风景秀美的古城村三官庙。
河大校长王广庆亲自兼“七七”中学校长。助教苗淑陶先生当教导主任。设:修身、国文、战时教育、英语、数学、化学、生物、历史、地理、体育、国画、劳作等课程。教学任务全由河大各系主任、教授兼任。英语教师邓子珍授课前总要领诵:“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爱中国,中国万岁!”
河南大学在潭头五年,给国家培养出三百余名救国、治国和建国人才,大大推动了潭头周边教育事业的发展。
挂红灯
七七中学教导主任苗淑陶不论弄啥都是自己先来。
有一天,大五更,天还黑着呢,只见他住室的窗户先明了,他“摸摸处处”地起来,点起一盏红灯笼,出了门,沿着一条蛐蜒小路从庙坡一下子上到康家寨岭脊,把红灯挂到一棵酸枣树上,又顺路摸了回来。
一回到校院,就吹起了集合哨,不到五分钟,学生就在院里站齐了队,他说:“据侦察,日本鬼子正潜藏在康家寨上的小红灯后面,准备天明下来杀我们。我们趁他们还没动静,先上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谁上去能先掂回红灯,重重有奖。——出发!”一声令下,学生们浑身是劲,争先恐后向红灯冲去。
这就是“出早操”。
校纪严
他对学生管教很严,只要叫他抓住违规行为,就是“开除”,谁说情也不中。
一次,有个学生张某,把一个学生的鬓角处用小刀扎了一下,苗主任要开除他。可他父亲是个绅士,又是学校董事之一,是王广庆校长与地方合作办学的重要赞助人。连校长都找他讲情,就那也还是把他开除了。
一天夜里,瓢泼大雨,学生宿舍门外有一条由滴水檐形成的流水道。他后半夜起来到宿舍门外,站到一个旮旯里。一个学生急着尿,也来不及穿衣,赤条条出来,看也不看,对住旮旯处就痛尿一泡,尿得苗主任浑身精湿,他也没吭声。等这个学生尿完回宿舍睡觉,他跟着来到铺位前。第二天一起床,他就集合学生宣布把这个学生开除了。
背石头和栽柳树
苗主任有个“怪习性”:每逢外出开会或是会客,他要么是长袍马褂,要么是西装革履,满有绅士、学者风度。一回到校内,马上换成粗白布便衣便裤、布鞋布袜,一身土里土气活象一个乡巴佬。
学校的劳作课由他一个人担任,一上课就是带领学生去伊河滩背石头或是栽柳树。背回来的石头一是在校门外垒了一座半圆形,面积足有百多平方米,落差足有十多米的大月台。通下去一条30多米宽的台阶路。二是在伊河边垒了一座两三层楼高的石堡,上设了望塔,据说是为了防备日本鬼子来“偷袭”。
上劳作课背石头,老是他领头,还总要背得比别人重点儿。据说他每一年总要背烂几件粗布衫。
上劳作课栽柳树他事先备下树桩,学生拿来镢头、锨,号窝挖坑、栽树浇水、挂牌管理。几年后,三官庙月台下到大河边,沿河道从南往北二、三里长的林带,郁郁浓荫,成了一片靓丽的风景线。
血溅“五一三”
1944年5月13日这天,下着大雨,日本鬼子兵分两路,南路出五成沟,北路搭旧县的白庄翻过来,从汪庄、纸房到大王庙,进石坷沟,顺沟拖岭往西去。大队人马过去了,突然,一股子日本兵下到沟底村子里,拉民夫,抢东西。说话不及一群河大医学院、农学院、文学院的老师和学生,被日本鬼子碰上了,鬼子呜里哇啦地追了过来。师生们藏也藏不及,跑也跑不了,当即被日本鬼子开枪打死了两个,打伤了两个,一个被日本兵用刺刀捅破了肚皮,刺断了肠子躺在血泊中。
在潭头街文学院学生孔繁韬与一女生骂日本兵是禽兽,被日本兵用铁丝捆在一起扔到西街水井里。医学院院长张静吾博士和夫人吴之惠、侄儿张宏仲从石坷走脱,翻过岭到了张村杨坡岭,又遇上了日军,夫人吴子惠被刺刀捅死在坡上,侄儿宏仲刺断了食管,张院长趁日本鬼子不防备,跳进了深沟。张宏仲倒在地上,又看见一群日本人拉着化学系学生刘祖望,医学院女学生李先知、李先觉往西去了。那时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
后来,秋林村三里坪村民在路边井里捞出了一男二女三具尸体,都是用铁丝捆在一块刺死扔到井里的。
在古城村,河南坡松树台上,两个河大女生被日本兵打死在那里。
学生走后,河大校园就成了日寇兵营,数十名师生被抓住杀害。他们只要看见男的留着平头,女的留着剪发头,手上没有膙子,手脖上有带手表的印儿,端着刺刀就上去戳。农学院院长王直青、段再丕和二十几个学生被抓住作苦力,动不动就用枪托撞,王院长受不起这种罪,乘机跳下悬崖,幸被群众救下。
就在这一天,河大师生被日本鬼子杀死十六个,跑得没下家的二十五人。河大图书馆中的书、理学院仪器室和实验室在柴家大院被日本兵抢的抢、烧的烧,洗劫得一干二净。
生死不顾 患难真情
日本人在潭头停了六天,潭头人跟河大人患难中亲如一家,好些人为保护河大师生啥都不顾了。
石门村的张元,从五成沟出来往村里回,到河边看见一个穿黄色学生服的青年正淌河往沟里跑,后面有日本兵紧紧追赶,他赶紧招呼那个学生到跟前,和他换了布衫。学生跑进沟里,而他却被撵来的日本鬼子当成学生开枪打死。
古城村河南坡根住的贫民闫虎娃家把年老多病的黄教授一家三口人安置起来,供吃供喝,小心侍候。为躲兵乱,他又主动把黄教授背到坡上山洞里送吃送喝。在闫虎娃家人的精心照料下,使黄教授全家人脱离了险境,恢复了身体,安全地回到了学校。
古城村十八岁农民杨章成在日寇来那一天起早担着行李把河南大学两个教授子女送到白土马超营,使他们免受惊吓。
韩家坡的叶三堂两口子把文学院张教授(张一弓)留在家住了六七天。后来又和邻居王有成把张教授一家护送到荆紫关。王有成在回来路上失踪,再也没回到家来。
流传地区:栾川
讲述者:姜晋森
记录者:林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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