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心情与琅园 佛道人物 文/画 汪为新
一个人飘然地独处,你可以忘却尘间的闹,忘却人世间的恩怨无常是是非非,你毋须在意你身处哪座山,哪片树林。山风吹过来掀起你蓬草似的头发,
我租住在一栋老洋房的一楼最靠边房间,日子本该平静,却被楼上住户的音乐声彻底打乱 —— 那噪音吵得我根本没法专心念书。忍无可忍之下,我气冲冲地跑上楼找对方理论。
开门的是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人,面对我的指责,他一脸无辜地辩解 “音乐没开很大”,我俩各执一词,争执不下。最后他撂下一句:“我隔壁邻居都没抱怨,要是隔壁人说我吵,我就考虑小声点。”
为了解决噪音问题,我只好去敲他邻居的房门。可敲了半天,屋里毫无回应,我以为这是间空房,男人却补充说 “有时候能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刚转身准备走,那扇门突然 “吱呀” 一声开了 —— 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走了出来,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她却戴着围巾,眼神冷漠地从我和男人面前径直走过,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这时,男人隔壁的隔壁,一位大婶打开了门,显然是我们的争执声吵到了她。我赶紧跑过去问她 “觉不觉得楼上男人很吵”,大婶说能听到,但还在忍受范围内,接着她压低声音提醒我:“你该去问刚才敲的那间房,里面应该住了两三个女人,都怪得很 —— 个子不一样高,却全穿一样的黑衣服,见了人也不打招呼,特别不友善。”
这次交涉最终无功而返,噪音问题依旧没解决。可奇怪的是,几天之后,楼上的音乐突然消失了,我再也没听到过任何噪音。直到某天从学校回来,我撞见那个男人蜷缩在楼下的排水渠旁,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追问之下,他才惊魂未定地说,问题出在隔壁那些女人身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知道住了几个人,却完全不发出声音,这老洋房的墙壁那么薄,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突然从我们头顶掠过,将我们笼罩在阴影里。我抬头一看,竟是个高得离谱的女人 —— 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 “裹得严实的邻居”。她只是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便转身沉默地走上楼,那诡异的身高和气场,让我后背瞬间冒起冷汗。
当天夜里,我突然听到楼上传来男人的一声凄厉哀嚎,可第二天一早,就看到他拖着行李箱,脸色憔悴地拼命往门外跑,像是在逃命,再也没回来过。
按理说,我该远离这栋充满怪事的老洋房,可鬼使神差地,我竟 “作死” 般决定搬到男人空出来的房间 —— 理由很荒唐:“虽然隔壁有奇怪邻居,但总比一楼安全些。” 在两个朋友的帮忙下,我很快搬完了家,正打算打扫楼下旧房间时,开门却正好撞见隔壁女人回家。我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不小心碰掉了地上的杂物,本想道歉,她却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要往屋里走。
我以为她在生气,情急之下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想拦住她解释。可就在触碰的瞬间,“刺啦” 一声,她衣袖被我不小心扯破 —— 本该是手臂的地方,竟露出一块闪着寒光的钢板!我惊呆了,她却面无表情地拨开我的手,丢下我掉在地上的东西,“砰” 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到了晚上,隔壁果然像男人说的那样,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发现墙壁上有个不起眼的小洞,看样子像是之前那个男人挖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我忍不住凑过去,透过小洞往隔壁看 ——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女人正坐在桌前,她的两只手臂竟然全是可调节的钢板!只见她用工具一颗颗拧下手臂上的螺丝,接着用力一拉,手臂瞬间拉长了一大截,而她的手指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灵活扭动,这绝对不是普通义肢能做到的。
紧接着,她又将右手继续拉长,随后竟是双腿 —— 她缓缓拧开腿部的螺丝,双腿也跟着变长,难不成她的全身都是钢板做的?我看得太入神,不小心发出一声惊呼。女人猛地抬头,视线精准地对准了墙上的小洞!我吓得赶紧缩回头,心脏狂跳不止。
可没过几分钟,强烈的恐惧又催生出更浓的好奇,我忍不住再次凑到洞口 —— 这次,我彻底暴露了!女人正死死地盯着小洞,下一秒,一根长长的钢板突然从洞口捅了进来,在我的房间里疯狂横扫,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万幸的是,钢板没能扫到我,很快又收了回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搬来书柜堵住洞口,生怕她再次发动袭击。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屏住呼吸,心惊胆战地躲在书柜后,直到听到她走下楼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等彻底没了动静,我小心翼翼地爬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 却见那个女人正扒在我的窗台边,身体一点点从窗外探进我的房间!就在她俯身的瞬间,脸上的眼镜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我看清了她的 “脸”—— 那里根本没有脑袋,只有一团杂乱的头发,却发出 “咯咯咯” 的诡异笑声。
眼前的景象超出了我所有的认知,我眼前一黑,直接吓昏了过去。
后来,我在自己房间的地上醒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可我却只觉得刺骨的寒冷。而隔壁的女人,依旧若无其事地住在那里,每天按时出门、回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再也不敢多待一秒,只想着尽快收拾东西,逃离这栋藏着恐怖秘密的老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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